Aunicorn

罗恩·韦斯莱的律师

【罗赫】Sweet Dream 18(暗黑向 半AU)


第十八章 Masquerade

 

《预言家日报:战争英雄奇迹回归,‘那个人’的罪行被揭露》

 

在45年过后,我们的战争英雄,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的好友兼同学,失踪多年的赫敏·格兰杰终于回来了,同时,她的归来也让埋藏多年的真相大白,揭露了我们前任部长的邪恶真面目。

 

众所周知,在大概35年前,我们的前任部长,又称老蜘蛛、“那个人”,借助魔法部的权力,对外宣称以惩罚伏地魔余党为由,对那些在第二次战争中的纯血者们展开了那场著名的审判,从此得到了他在民间被人们熟知的新任黑魔王的称号,这些年来,出于恐惧和他的支持者的压迫,几乎没有人敢公然反抗他,然而,格兰杰的回归证实了多年间流传的那些传闻,即她并非失踪,而是遭到了绑架和囚禁,她的遭遇成为了大众的导火索,许多人开始纷纷站出来,拆穿他的谎言,向世界诉说了关于那场暴行更为险恶的事实。

 

“我亲眼目睹了那件事的发生,“尼布拉,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说道,”那太可怕了,女人,小孩,他们全都被残忍杀害。“

 

“他欺骗和利用了那些小精灵和狼人,“杜克,一个在翻倒巷面包坊工作的半巨人说道,”我是从我父亲那里知道的,那时许多人以为他只是在惩罚罪犯,没有人料到那实际上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屠杀。“

 

“他是一个阴险狡诈的魔鬼,背信弃义的叛徒,”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纯血统巫师说道,“他所犯下的罪孽远比我们知道的要深重,他终将受到正义的审判。”

 

由于现今距离审判日已经过去了多年,对当事具体的每一个责任人已经无法再详细追究,不过,随着民间对讨伐这个暴君的呼声越来越大,议会已经因此事向现今的魔法部问责,他们承诺将会承担这一罪行的全部责任,并给人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和我的内阁成员将会集体辞职,以表示我们对真相的忽视,以及对辜负了人民的信任的歉意,“魔法部部长杰茜·特纳说道,”同时,在这之前,魔法部将会全力对抗黑魔王,直到这个一直以来用恐惧和谎言压迫我们的真正敌人被彻底消灭。“

 

 

 

《预言家日报:赫敏·格兰杰——归来之女,救世新星》

 

随着老蜘蛛的诸多恶行在这些天被揭露,新的希望也从地平线升起,一段预言被曝光,指出格兰杰是打败黑魔王的唯一人选,我们的新救世主。

 

相信许多读者都知道格兰杰是第二次战争的诸多英雄之一,却对她对对抗伏地魔所做出的卓越贡献了解甚少,当年,她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凭一己之力帮助波特一连破解了四个谜题,阻止了里德尔拿到复活石,二年级献计献策,陪伴波特一同进入密室,合力杀死蛇怪,三年级,面对食死徒,她勇敢地挡在了波特的身前,四年级,她是除了波特外DA军真正的核心人物,六年级,她领导了对抗入侵学校的食死徒的大战,同样,在家养小精灵等魔法族群的权益上,不像以谎言塑造虚假形象骗取了大众信任的‘那个人’,格兰杰更是真正的改革派,可以说,如果波特在那时是人们的精神向导,大明星,那么格兰杰就是我们如今获得的和平与平等的真正功臣,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和推测,这在当年招来了在那时攀附和吸血波特和格兰杰,对战争毫无贡献的蜘蛛的嫉妒,加上预言的出现,出于对死亡的恐惧,这成为了他对波特实施报复和污蔑,对格兰杰进行绑架的直接原因。

 

根据本报的了解,在这45年间,格兰杰被那个人用黑魔法囚禁在了一个被称为‘黑白之境’的神秘地点,由于那个地方时间的不同,这导致了格兰杰在外在的年龄上没有变化,在这期间,她同样没有放弃,想尽办法地试图回到魔法界,告诉大众真相,在回来之后的一段时间,她和她来自纯血者权益和平组织的同伴(出于对他们的保护,格兰杰拒绝提供他们的名字)排除万难,暗中寻找着对抗魔王的方法,我们无法想象她到底经历了多少困难,她的英雄事迹令人动容,她的坚强和不懈激励了魔法界的众多男男女女。

 

“这是为了和平,为了那些在当年被迫害的人能够沉冤昭雪,”格兰杰告诉本报,“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为那些死去的无辜之人伸张正义,帮助那些流亡在外的纯血者回到他们的家乡。”

 

一场大战即将到来,我们相信,命运的天平最终会站在善良和光明的一方,有着格兰杰的带领,我们终将驱散黑暗,赢得胜利。

 

 

 

“格兰杰小姐,请问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格兰杰小姐,请问对你来说最美好的周末是什么样的呢?”

 

“你能确定像我们证实吗,格兰杰小姐,传闻说你和那个人曾经相爱?”

 

“你维护被他迫害的纯血者们的权益,但请问你如何看这些年那些纯血激进分子对无辜麻瓜和麻瓜出身家庭的杀害呢?”

 

“格兰杰小姐。。。”

 

“格兰杰小姐。。。”

 

“格兰杰小姐——”

 

在傲罗的阻拦下,赫敏从一堆拥簇着她的记者中挤出,幻影移行,来到了伦敦空旷的街头,她把那张她恨不得撕碎的报纸丢进了旁边的一个垃圾桶,长长地叹了口气。

 

采访,宣传,社交活动,更多的采访,自从她联系到杰茜·特纳,同意她的提议以来,这样的生活便成为了她的日常,一开始,这种能说出她的经历,有人支持的感觉还不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月过去,媒体对事实的夸大和歪曲,她便逐渐感觉到了这件事所带来的越发沉重的负担。

 

他们把她塑造成了一个完美无瑕的英雄、明星,一个与她并不完全相符的人,而同时,却对他的公众形象进行了全方位的否定和绞杀。

 

“这样真的有必要吗?我并没有做你们写的那些事的全部。”而他也不像你们写的那样,当她第一次看到类似的报道时,她向特纳表示了她的质疑。

 

“人们只有看见一个强大完美的英雄和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才能完全站在你这一边,你需要理解,这也是我们的无奈之举。”这是特纳的回答。

 

这个理由听上去似乎充分而合理,她不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她应该明白,应该清楚打赢舆论战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毕竟,这是她在一开始同意做这件事时就应该料到的,她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然而,她越是试图说服自己,就越是对这种做法感到羞耻和愤怒,她心底里的那个声音就越是响亮,一遍一遍地问她:那么真相呢?

 

真相,之前,她以为她已经足够了解真相,可经过了那一次濒死,以及和拉文德的对话,她觉得她不再确定了。

 

有一些事情不对劲,这些天里,她开始反复地在脑中回顾和整理她从这个世界醒来后所经历的一切,她越是琢磨,就越觉得其中有蹊跷,有什么事情非常地不对劲。

 

“还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

 

可这指的到底是什么事呢?

 

同样,这些天里,她也在不断地想着他。

 

事实上,她没有一刻不是在想他的。

 

他们曾经的经历,他看向她时的双眼,每次她陷入回忆时那种仿佛和他共通的感受,甚至是那不存在的12年的记忆,所有这些都在提醒和撩动着她心中那难以言表的感受,那种她无法也不愿承认的感受。

 

她等啊,等啊,可无论她怎么等,他都没有再找到她,没有再和她的梦境相连。

 

你是在自作多情,有时,她警告自己,他说了要杀了你,还有所有你在乎的人,即使你有那种感受又怎么样?这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有时,她只觉得受够了一切,这样悬在中间的状态使她窒息,她快要被憋疯了。

 

所有的这些,如果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她就要赢了,然而,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又叹了口气,赫敏向前走去,拐过街角,来到了克鲁姆家的大门前,这段时间,由于她需要在英国长时间停留,所以经过和戴安娜的协商,赫敏拒绝了魔法部为他们提供的住所,和小队的人再度住到了她的前男友家,这么做给了她更大的自由度,同时,对其他人也更加隐蔽和安全。

 

“我们终于要过上和平的生活,不用再逃跑和担心受怕了,而这都多亏了你。”戴安娜曾一而再地和她说道。


“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是她的回答,到目前为止,这可能是唯一让她感到些许欣慰的事了。

 

她走进门,和其他人短暂地打过照面,大致地告诉了他们她今天参加的那些采访,便打算回自己房间,当她想这么做的时候,拉文德拉住了她,想要和她单独谈谈,这段时间,她大概是犯了酒瘾,伏特加不离手的同时,和有同样嗜好的克鲁姆走得很近,而且,赫敏认为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她总是疑神疑鬼的,似乎对戴安娜他们很不信任,拉文德看上去对她的请求的态度很坚持,但赫敏今天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所以她找了个借口说她头很疼,继续向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她一下子躺倒在了沙发上,看向窗外。

 

明天,据特纳所说,是新英国魔法社会建立的45周年纪念日(听妮娜说,这个日子原来定在3月,但出于一些原因,议会把它改到了9月),为了庆祝,部里将举办一场假面舞会,所有魔法界的名人,议会成员,甚至国际上的一些大人物都将参加,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场舞会对塑造她的公众形象很重要,她必须要出席。

 

安德烈将作为她的舞伴,即便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这也是她不得做的的。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深夜,她失了眠,那些纷乱的思绪又一次找上了她,她便走到了二楼的大阳台,想要透透气,却不想遇上了克鲁姆,正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天空,摸着大肚子,一边喝着伏特加。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当他转头发现她时,她道歉到,打算离开。

 

“没事,你没有打扰到我,”他愉悦地说道,带着浓厚的口音,显得很惬意,“来吧,赫米恩,我正想能有个伴呢。”他拍了拍他旁边的另外一把椅子。

 

赫敏坐到了椅子上,老人把地上的一瓶新的伏特加拿起来打开,向她递去,通常,她会拒绝的,但由于她实在想摆脱那些想法,便接过了它,她喝了一小口,烈酒在接触她的喉咙的那一刻就呛得她直咳嗽,这使得克鲁姆笑了。

 

“好酒吧,妮娜酿的,有两个作用,保暖和杀脑细胞。”

 

“这确实是纯酒精,”赫敏难受地评价道,“但我想对我还是太烈了。”

 

他们静静地看了夜空一会儿,直到克鲁姆看向她,再度开口,

 

“所以你在想什么?”他问道,“你这些天一直看上去愁眉苦脸的,我认识的那个赫米恩可不是这样的。”

 

她知道,这些天里,她并没有对她的情绪隐藏的很好,所以周围的人能看出来并不奇怪。

 

“没什么。。。。只是,”她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把心里的话侧面地说了出来,“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你以为你在做你想做的,但当你快要做到的时候,你却发现,你实际上一点也不想要它?”

 

克鲁姆转过头,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你知道,到现在,我都点难以相信韦其列会真的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半响后,他说道,同样没有说准他的名字,“因为我见过他一次。”

 

“真的?”赫敏问道,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是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大概是我和妮娜刚有了伊凡的时候,”他回答,陷入了回忆,“那是一场魁地奇比赛,他坐在我对面的观众席,他看上去整个人都像是被摧毁、死了,”

 

“情感来自于眼睛,爱也同样(Emotions come from the eyes, so is love),”克鲁姆说道,“而在我看来,那是一个失去了所爱之人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她想起了他经常注视着她时的双眼,那种她读不懂的感情,痛苦,深沉,哀伤,好像将她与世间的一切都装在了那两抹蓝色的湖水中。

 

有这种可能吗?她脑后的一个微弱的声音问道,他也有着同样的感受,但出于某些原因,他不能表示它?

 

“我不知道,”赫敏最终说道,叹了口气,她的前男友总是有把事情过度浪漫化的习惯,“他说了他要杀了我,我必须要打败他,我想你还是太乐观了。”

 

“也许吧,”克鲁姆说道,耸耸肩,“不过,如果你觉得事情实在太难以承受了,你总是可以逃离,我是说,就是这么做的。”

 

“你那么做了?”

 

“是的,”他回答,“我从保加利亚搬到了英国,这也是一种逃离。”

 

“这不一样,”赫敏摇摇头,并不赞同,“你那么做为了爱,这是面对,不是逃离。”

 

“可是爱不止有一种,”克鲁姆说道,“别误会我,我永远都最爱我的妻子和我孩子们,可无论我走到哪里,保加利亚永远都是我的故乡,我爱我的国家,我爱我的在那边的家人和朋友,我爱我们的球队,所以,离开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十分艰难和痛苦的事。”

 

“总的来说,我想说的是,赫米恩,我虽然懂的并不多,但人生。。。人生并不是比赛和球场,它不是一定要你死我活,非此即彼的,”他说道,“这不一定要永远,但有时候,你是可以让自己喘口气的。”

 

这和她在想的是两回事,战争不像退出球队,她不可能放下那么多责任不管,但他的话的确让她感觉好受了一些,至少,她还有这个能说上话的朋友。

 

“谢谢你,威克多尔。”她衷心地感谢道。

 

“任何时候。”他微微笑笑。

 

他们又在阳台上待了一会儿,直到酒精似乎令对方感到了困意,赫敏和他道了晚安,看着克鲁姆用拐杖把自己撑起,一边哼着保加利亚语小曲,一边走回了屋里,接着,她再度转过头,盯着夜空,迷失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 

 

 

第二天,他们大约是晚上八点的时候到达的魔法部的大厅,不像以往,此刻的大厅已经颇具节日的氛围,周围的布景华丽,由星光汇成的仙女从他们身边飞过,魔法制造的银粉落在金色的喷泉上,香槟和食物在玫瑰花丛的周围漂浮着,远处大舞台上的乐器自动弹奏着交响乐,各种穿着礼服、带着奇异面具的形形色色的巫师、小精灵、妖精等魔法族群从他们身边走过,愉悦地交谈着,发出笑声,所有人似乎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

 

一切都是那么地陌生而似曾相识,让她想起了过去的种种。

 

她穿着妮娜帮她选好的一件有钻石和在蓝白之间不时变换颜色的羽毛点缀的天蓝色礼裙和水晶做的高跟鞋,戴着白色的面具,而安德烈则是穿着标准的黑色礼服,同样戴着白面具,看上去十分帅气,他有些羞涩地伸出手,而赫敏大方地接受了。

 

他们简短地跳了一会儿,显然,克鲁姆的二儿子把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泡图书馆上,他的舞姿笨拙而僵硬,有好几次,他都不慎踩到了赫敏的脚,介于不想让好好的跳舞变成躲避鬼飞球,她便借口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杰茜·特纳发现并叫住了她。

 

她让安德烈先走,自己则跟上特纳,魔法部部长把她介绍给了加拿大和美国魔法国际交流司的司长,便又离开了。

 

赫敏和这两位交流了一会儿,说着她提前背好的那些公关用语,两位司长满意地点点头,并祝贺她一切顺利,在和他们别过后,她打算过去找安德烈,可正当她转身时,她被一个身影吸引了。

 

他站在远处入口的台阶上,穿着一身猩红、华贵的礼服,蜘蛛状的黑色暗纹绣在其上,红丝绒的半式披肩披在他的身后,他戴着只露出下半张脸的黑色骷髅面具,显得优雅而又有几分诡谲,他的红发被黑丝带绑起,顺滑而光亮,在灯光下显出和衣服相同的血红,他看上去出奇地英俊,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没有人认出这个神秘的男子,然而,即使过了一万年,赫敏也不会认错那两抹蓝色。

 

是罗恩,罗恩来了。

 

他并没有发现她,此刻,他正用他的蓝眼睛扫视着周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接着,一个穿着淡粉色礼服,戴着银面具的美丽的金发女人从人群中走到了他的身前,见到她,罗恩露出淡淡地微笑,他们交谈了几句她听不清的话,之后,他便伸出手,邀请这个女人一同跳舞。

 

赫敏的心里一沉。

 

当然,她想到,她在指望什么呢,45年过去了,他当然会找到其他人。

 

她不应该这么想,他们是敌人,彼此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然而,尽管她努力去克制,一种没由来的妒火还是击中了她。

 

赫敏怒冲冲地穿过人群,差点撞到了一个妖精,终于,她在装饰花丛旁找到了安德烈,正在把一块水果挞塞进嘴里。

 

“安德烈,安德烈!“

 

“怎么了?“

 

“来吧,我们跳舞。“

 

“但。。。你不饿了吗?“

 

“快点,就现在!“

 

见他仍旧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赫敏不耐烦地拉起了他,他们向舞池的中央走去,随着一首新的舞曲响起,她快速地用手帮他摆好了起舞的姿势。

 

轻快的音乐在大厅环绕,赫敏一边躲避着来自安德烈双脚的袭击,一边四处张望,在舞动的人群中寻找着他的身影,每次她刚瞥见他红色的衣角,他又消失在了五颜六色的人群中,她只能继续随着此刻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阵队的男男女女们旋转。

 

她一刻也没有停止寻觅他。

 

她只是想确认,他的眼睛,他是在用看她的方式看那个女人吗?

 

舞阵再度变化,转圈和跳跃渐渐地开始使她感到有些头晕,在又一次躲避安德烈差点要打在她脸上的胳膊后,她和他走散了。

 

到了交换舞伴的环节,舞池中的每个人似乎都找到了他们的新同伴,只有她落单了,赫敏迷茫地看着迈着轻快的步伐的人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赫敏转回头,发现找到她的人不是安德烈·克鲁姆——

 

是他。

 

罗恩站在她的身前,静静地注视着她。

 

在他的蓝眼中,她又看见了那种说不出的感情。

 

“情感来自于眼睛,爱也同样。“

 

赫敏的心跳停止了。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他说道,露出他特有的顽皮的微笑,一边抬起手。

 

“赫敏·琼·格兰杰小姐,请问我能邀你跳一支舞吗?“

 

 

———————————————— 

 

 

她握住他的手,另一只胳膊搭上他的肩,随着音乐变得舒缓,他们的舞步也渐渐放慢了,他跳的很好,就像他们在那个假世界里他们在各种聚会上一起配合时一样,她想45年给了人足够的时间去练习。

 

“说吧,这次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她说道,不想让自己放松警惕,”你打算在这里把我杀了吗?“

 

“Hm,这听上去很诱人,“他说道,”但不,我是来给你一个警告的,你现在很出名了,我可不能让你把我的风头都抢了。“

 

“你的确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华丽登场,”想到刚刚的事情,她又不由地感觉酸涩了起来,“作为一个63岁的老头,你对女人的品味可真是一点也没变。”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因她这么说有些意外,但随即笑了。

 

“作为一个64岁的女人,我也可以同样这么说你,”他打趣道,并没有被冒犯,“但梅林啊,我很震惊,你竟然会认为我和我的教女是那样的关系。”

 

赫敏眨眨眼。

 

她没听错吧。。。教女?

 

原来那是拉文德的女儿,她意识到, 是她误会他了。

 

“哦。。。。”赫敏回应道,不知道为什么,瞬间觉得心中舒畅了许多,“所以。。。。那是克劳迪娅·布朗?”

 

“是的,”他说道,好奇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

 

“我做过一些调查,”她回答,不打算把拉文德供出去,“她是最大的狼人帮派的首领,议会成员,了解她的信息并不难。”

 

他似乎并不相信她说的,但出于一些她不知道的原因,并没有继续追究。

 

“你今天看上去很美,”他夸赞道,转移了话题,“而且说真的,你应该和那个小子试试看。”

 

“什么试试看?”

 

“你的舞伴,你应该试着和他约会,”罗恩建议道,“安德烈·威克多尔·克鲁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好人,而且不像他只知道魁地奇的哥哥,他聪明,博学多才,喜欢读书,听起来十分适合你。”

 

不像多年以前,他的话语听上去真诚而祝福,不带一丝怨恨或嫉妒,而这以一种她从未设想的方式刺激和困扰了她。

 

“安德烈是个男孩,不是男人,而我都老到可以当他的奶奶了,”她说道,“再说了,他是个糟糕的舞者,他甚至连走路的时候都会被自己绊倒。”

 

“我记得我原来也经常被自己绊倒,而你并不介意。”

 

“这不一样。“她争辩道,你和他们不一样,她没有说出这一句。

 

一曲结束,新的舞曲开始响起,这回,是一首热烈的探戈。

 

“你还记得我们上回在像这样的地方的时候吗?”

 

当他随音乐向前快走三步,她快退三步时,他问道。

 

“嗯哼,我记得你穿了裙子。”

 

探戈曲开始了新的小节,这回她向前走,而他向后退。

 

“是礼服长袍,”他纠正道,“而现在想来,我当时把那件衣服还穿的挺好看的。”他抱起她转了一个圈,她的裙摆在空中飘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恬不知耻了?”她在落地后问道。

 

“哦,我一直都很无耻,你不知道吗?”当他们互相靠近对方的侧身时,他在她耳边私语道。

 

“那么你要在这里展现它吗?”她问道,“你显然想要我死,而我也将要杀了你,我应该现在就拔出我的魔杖吗?”她一边说道,牵着他的手又转了一圈。

 

“Well,你可以这么做,然后毁了这个晚上,”他微笑,“或者,我们可以享受这短暂的和平,直到不可避免的战争最终到来,你败在我的手上。”

 

“你听起来好像胜券在握,你会有一个幸福结局似的。”她笑道。

 

“幸福结局是给那些未完成的故事的。”

 

乐曲进行到了高潮,他们的舞蹈也是,他们越跳越快而激烈,他那饱含感情的蓝眼睛从未离开她,以至于有一瞬间,她几乎忘记了他们俩的身份以及周围的人,她汗如雨下,心脏砰砰直跳,一种极其亢奋的情绪充满了她,最后,他们连转三个圈,她向后弯腰,他则向前倾身,以一个俯身环抱的姿势结束了他们的舞蹈。

 

他们喘着粗气,看着彼此,他们的脸距离对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有那么一会儿,赫敏觉得他们几乎要亲吻,直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睛,将自己从这种让他们双方都迷失了的激情中脱离了出来。

 

“你应该去找那个克鲁姆家的小子了。”当他轻轻将她扶起后,罗恩深吸一口气,小声地对她说道。

 

在她困惑而怅然若失的注视中,他经过她,向他来时站着的台阶走去,似乎是在寻找一个较高的位置,当他终于站到最高的那级台阶,能被所有人看到时,他一挥手,叫停了音乐,摘下了他的面具。

 

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更多的喊叫,所有人都停止了正在做的事,看向他,这回,他们认出了他。

 

“梅林啊!是他!”

 

“老蜘蛛!”

 

“黑魔王!”

 

他们切切地谈论着,直到罗恩再度开口,

 

“没有必要叫傲罗,”他向众人说道,使他们安静下来,“我的人已经把外面包围了。”

 

“韦斯莱先生,”杰茜·特纳第一个说道,小心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很抱歉,但我们并没有邀请你参加舞会。”

 

“正是因为你们没有,所以我不请自来了,”他说道,“为什么这么安静,诸位?你们如此损害我的名誉,背刺你们的恩人,你们真的以为我会放过你们吗?”

 

“我有事情要宣布,叛徒们,”他向国王般高傲地仰起头,“下周的这个时候,我的大军将会集体出动,对魔法部进行清扫,并消灭那些罪犯和在这些天里企图颠覆我的份子,那些想要活命的,我建议你待在你的家里,而那些选择继续站在我的对立面的,准备好面对全面的战争吧,”

 

“这是我最后的警告。”

 

说完,他转过头,最后看了一眼她,接着一甩披风,随着一阵黑烟和人们的惊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 

 

 

在杰茜·特纳对众人情绪的平复和遣散后,舞会以一种极其令人不悦的方式进行了收尾,像其他回家的人一样,她和安德烈回到了克鲁姆家的大宅,在短暂地和威克多尔还有妮娜他们道了晚安后,她回到了她的房间。

 

脱掉了她的高跟鞋,裙子,摘掉耳环,换好睡衣,赫敏躺到了床上,试图睡觉,然而,她刚闭上眼睛,今天发生的一切又再度在她的脑中像地精般乱蹿了起来。

 

他的眼睛,他靠近她时打在她脸上的呼吸,他带着鼻音的声音,他身上她熟悉的那种草地和羊皮纸还有牙膏的味道,这一晚似乎唤醒了某种她内心深处的y/望,她感到抓狂,浑身像是被火点着了,就连他最后的威胁都无法熄灭它,没有了之前那种能震慑她的力度。

 

她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通常,她都会自己用手解决,但今晚,她有另外的想法,一个她早就该尝试的主意。

 

抽出魔杖,她把它的尖端对向自己的下嘴唇,照着她之前咬破他的位置,用切割咒小心地割开一道小口子,随着一滴鲜血沿着她的下巴流下,赫敏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海浪的声音,海鸥的叫声,她睁开眼,看见自己站在一片沙滩上,周围的天空是白色的,凉凉的海风吹打在她的脸上,让这里感觉有些阴冷与凄凉。

 

她成功了。

 

和之前的那两次不同,因为她是主动进入的梦境,所以她还穿着她自己的睡衣,她环顾四周,发现在沙滩的右侧有一座山丘,上面伫立着一栋小房子,接着,她意识到,她认识这个地方。

 

她在贝壳小屋的那片海滩。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梦到这个地方?

 

带着这个疑问,赫敏向小屋走去,她走到山脚,经过一座无名的墓碑,爬上山丘,当她终于来到小屋的门前时,她停下了。

 

她想要敲门,可却在伸出手却在中途悬住了,因为门已经从另一边被打开,是罗恩,他震惊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他的一场梦。

 

那一刻,在他的眼中,她再次看到了真爱。

 

“你在这里做什么?”半响之后,他问道。

 

“我不知道,”她不自主地说道,“我只是想找到你。”

 

“你不应该来这儿,”他说道,“我没有要找你。”

 

“我知道,”她说道,“但我想要碰碰运气。”

 

她缓缓地向前凑去,轻轻地碰上他的唇,这个吻是缓慢的,绵长的,但随着他开始逐渐地回应,慢慢变得激烈了起来,他们贪婪地品尝着彼此之间的气息,仿佛两只饥肠辘辘的野兽,这就好像他们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刻,这只不过距离和那些在此刻变得不重要的原因阻挡了它。

 

她试着找回理智,去想格蕾塔,想着纳威,可她发现,此刻,她无法让自己有足够的精力去在乎。

 

这让她成为了一个糟糕的人吗?她想她是的,但她控制不住,她情不自禁。

 

他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谜团,然而,沉迷解谜,这是赫敏·格兰杰的天性之一。

 

“爱的反面是冷漠,不是恨。“

 

而拉文德是对的,到这份上,赫敏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她爱他

 

她恨他

 

但她爱他

 

一边亲吻着他,她将他向屋内推去,而他也环住她的腰,捧住她的后脑勺,热烈地回吻,不像他们那12年的那些记忆里的那些温柔而耐心的亲热,这一次,他们对彼此是粗暴的、急迫的,几乎要把对方撕碎,她狠狠地掐着他的胳膊,抓着他的头发,他暴力地撕扯开她衣服的纽扣,他们啃咬着对方的嘴唇,脖颈,撞翻途径的桌子,掀倒柜台和上面的物品,最终,他一把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罗恩剧烈地喘息着,蓝眼被蒙上了一层水雾,其中满是情欲,他的长发垂下来,睫毛忽闪,看上去是那样该死地漂亮,使她感到心火难耐,他深沉地望着她,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但他仅存地一丝理智似乎仍旧在克制着他进行下一部行动。

 

激情可以在这一刻就要了他们俩的命,而对此,她并不介意。

 

“赫敏。。。。。“他低语道,脸上的表情复杂。

 

“fxxk me,罗恩·韦斯莱,fxxk me,“她打断道,同样喘息着,掐住他的脖子,”否则我发誓我会打你的。“

 

于是接着,他不再犹豫,捏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番酣畅淋漓过后,他们躺在地板上,周围被弄得一片狼藉,她深吸气,满足地盯着天花板,回味着刚刚的一切。

 

吱嘎的声音传来,他第一个坐了起来,穿好衣服,走到窗前打开它,让海风来冷却他们激情的余热。

 

不知道该怎么办,赫敏同样坐起来,穿上裤子,披好睡衣,当她因没注意而扣错纽扣的位置的时候,他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让我来吧。”他说道。

 

就像那不存在的12年里每回他在她出门前都会为她做的那样,罗恩细心地帮她扣好睡衣的一粒粒扣子,整好衣领、袖口、裤脚,再帮她穿上拖鞋,赫敏静静地看着他做完了这些,心情复杂的同时,一种微弱的希望也在她的心中升起。

 

然而,当背对她,他再度走到窗前时,看向窗外的海浪时,这种希望又被熄灭了。

 

“你应该走了。”他默默地说道。

 

一种刺痛击中了她。

 

“所以就是这样?”她问道,“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然后就结束了?”

 

“我们在做什么?我们现在算什么?(What are we doing?What are we now?)”

 

“从来就都没有什么‘我们‘,”他告诉她,仍旧背对着她,“而就像你说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如果是在之前,他的这些话就足以使她退缩,但不,她知道事情不止如此,她不会再那么轻易地屈服了。

 

“我一直在想这过去几个月的事情,”她向前走去,把最近以来她心中的怀疑大胆地说了出来,“当我破解你的棋局的时候,我差一点就要输了,可接着一段回忆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中,提示了我该怎么赢它。”

 

他回过头,好像因为她说出这些而感到始料不及。

 

“是你自己想到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他静静地说道。

 

“你同样在第一个梦中提醒了我,”她继续说道,又向前一步,“你说,有时我需要跳出棋盘思考。”

 

“我那么说是用来打击你的,”他解释道,向后一步,“你能赢纯属自己走运。”

 

“当我在迪安森林的时候,我再次看到确切的回忆,解开了关卡,”她不顾他说的,仍旧向前逼近,“一切都太巧了,你不觉得吗?”

 

“我说过了,这是你自己刚好想到的,我和这些没有任何关系。”他回答,声音放低了。

 

“那么你怎么解释你我梦里的那件事?”她问道,“我受了重伤,然后你就出现了,告诉我要自救,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伤口就不见了,这一切就好像你一直在以某种方式提示我,你根本就不想赢。”

 

“。。。。。。”

 

“这45年都发生了什么?”见他没有回答,她继续追问道,“你想做什么,罗恩,到底在隐瞒了什么?”

 

“我告诉过你了,我们是宿敌,”他紧绷着脸说道,“我要杀了你,还有所有你在乎的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她忍不住大吼道。

 

“我没有做任何事!”

 

“你有!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什么眼神?”

 

“那种眼神,你看着我,好像这是你在世间的最后一刻,你看着我,好像你。。。。。”她停顿了一下,“好像你还爱着我。。。。”

 

罗恩沉默了,他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她,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告诉我你不爱我,”赫敏向他命令道,“如果你真的不爱,我就离开这里。”

 

“。。。我不爱你。”半响之后,他小声地说道。

 

“再说一遍!”

 

“我不爱你。”

 

“再来!”

 

“我不爱你!”他提高了音量。

 

“撒谎!”

 

“我不爱你!”

 

“撒谎,撒谎,撒谎!”

 

“我!不!爱!你!”他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地强调道,“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我对你从头到尾都只有利用!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尽管她不想,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的心碎了。

 

“为什么。。。”她抽泣着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他看着她,抬起他的手,有一瞬间,她觉得他几乎想要替她擦去眼泪,但最后,他又放下了它,一种极度的痛苦和悲伤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因为我们注定要杀死对方,而这是唯一的办法,”他告诉她,“回去准备吧,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不会手下留情。“

 

绝望和悲愤汇聚到了一点,赫敏举起手,使出全力扇了他一巴掌。

 

“那么我明白了。”

 

她撞过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朝无尽的海滩走去。

 

 

 

 

她从床上坐起,眼角仍旧带着泪水。

 

她知道,她受够了。

 

她爱他

 

她恨他

 

但她爱他比恨他要更多

 

她做不到,她意识到,她下不了手,她杀不了他。

 

“如果你觉得事情实在太难以承受了,你总是可以逃离。”

 

而这就是她要做的,她需要喘口气,她需要逃离。

 

如果她无法做到面对他,至少,她还可以逃离他。

 

这是懦弱的,她知道,但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事,她无法再承受了。

 

擦着眼泪,她简短地给戴安娜写了个字条,告诉她她要离开几天,接着便快速地开始收拾东西,她把她的衣服塞进箱子,又去整理她的书本,把她放进她的小包,再打开床头柜,把里面的东西也拿出来放进去,她几乎想把其中他的熄灯器扔掉,但她止住了自己,将它塞进了她的后面口袋,当她终于收拾好,从椅子上拿过她的外套时,一个东西从它的兜里落到了床上,使她停住了。

 

这是一个小瓶子,哈利给她的那个瓶子,因为之前的各种忙事,她把它给忘了。

 

查看我,当没有人看着的时候

 

她捡起瓶子,观察着其中银白色的记忆,上面的小字仍旧像之前那样没有变化,好像在邀请她,这使得她暂时放下了刚刚的感受,让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这里面是什么?她会在里面发现她不知道的真相吗?

 

赫敏看向她收拾好的箱子,又看向瓶子,接着是床头的隐形衣。

 

只是去一下,她可以回来再拿行李。

 

于是,她挥动魔杖,做出了另外的决定。

 

 

———————————————— 

 

 

深夜三点,外面下起了暴雨,闪电和雷鸣交替打击着天空,帮助她更好的隐藏了她的行踪,披着隐形衣,她再度幻影移行到了魔法部,很快,经过一阵寻找,她终于在傲罗办公室的物证间找到了冥想盆。

 

赫敏打开瓶盖,将记忆倒入,便缓缓地探了进去。

 

她在黑暗中不断地坠落,几秒钟后,她的双脚踩到了坚实的地面,她睁开眼睛,发现她正站在魔法部部长的办公室内,在她不远处,一个更年轻的哈利坐在沙发上,他正值中年,但看上去却比现在的他要更苍老和疲惫,而在他的身前,站着罗恩,他们前面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水晶球,看起来就和戴安娜给她看过的那个装着他们的预言的预言球一摸一样。

 

接着,她意识到,这就是那个预言球,而哈利之前对她撒谎了,他并不是自己在魔法部找到的它,而是罗恩给他的。

 

哈利在哭,他似乎被他在不久前得知的某些事完全摧毁了,而罗恩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悲伤。

 

他转过身,面向预言球,在他用魔法触碰到它的那刻,球体再度发光,将预言再度播放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它和她之前听到的不太一样。

 

“在伏地魔倒台的十年后,一个新的黑魔王将会崛起,出生在里德尔统治鼎盛时期的反叛的纯血家族,第三个月的第一天。。。。。与此同时。。。那个拥有打败他的力量的人也将临近。。。生于非魔法的家庭,第九个月的第四个星期。。。从黑暗和梦境的峡谷中回归。。。。两个人不能都活着。。。。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的手上,只有他的死亡,才能换来她的新生。。。“

 

赫敏倒吸了一口气。

 

只有他的死亡,才能换来她的新生。

 

这才是预言的完整版本,而这是它遗失的最后一句。

 

只有他的死亡才能换来她的新生,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会需要新生?

 

罗恩将手向后拉开,预言的最后一句随之从水晶球中被取出,银白色的文字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接着消失,被他删除了。

 

他将水晶球和一封信一起递给了哈利。

 

“收下它们,你可以把预言告诉你们那边的人,好让他们做好准备,而这封信,请务必在一切都结束后打开。”

 

随着这句话,回忆结束了,赫敏把脑袋从冥想盆中抬出,感到她的疑惑不仅没有解答,反而有更多的问题从她的心中升起。

 

出于一种不知所措,她只好再度回到克鲁姆家,然而,她刚从二楼的壁炉走出,就感觉有什么事情非常地不对劲。

 

雨仍旧在下,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赫敏顺着楼梯小心地向下走,当她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人躺靠在墙边,借着闪电的光亮,她看清了这是拉文德,她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此刻,她正用手抵着流血的脖子,似乎受了重伤。

 

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后脑传来。

 

她还活着,只不过看上去奄奄一息,赫敏连忙把她扶起来,用治愈咒止住了她的伤口。

 

“发生了什么?”赫敏小声地问道。

 

“是他们。。。。他们杀。。。”这是对方唯一能用嘶哑的喉咙挤出的,“别。。。别过去。”

 

她没有听她的劝阻,只是让她在这里休息,不要出声,她继续沿着楼梯走,当她终于来到楼下客厅的时候,她所见到景象差点把她的脊骨都震了出去。

 

客厅一片狼藉,打斗的痕迹布满了这里,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在她的前方,克鲁姆、妮娜、伊凡和安德烈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他们似乎都被切割咒击中,失去了意识。

 

他们死了,他们都死了。

 

赫敏捂住嘴,这才阻止自己发出尖叫。

 

“我们正在想你在哪儿呢——”

 

一个声音传来,使赫敏抬起头,她的前方站着三个人,是戴安娜,吉娜和利奥坡,此刻,他们正用魔杖指着克鲁姆的双胞胎小儿子,后两者的眼中满是惊恐,一边哭着,一边朝她拼命地摇着头。

 

“现在,格兰杰小姐,”戴安娜冰冷地说道,“让我们好好谈谈。”

 

 

TBC


评论(19)

热度(83)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